第214章(1 / 1)

第二次下跪了,我今日跪你只想求你,求你回到他的身边,我怕,我怕他真的会撑不下去……我求你……”“珞儿,你起来。”

我心头剧痛,颤抖着想要扶起她,她不让,只是洒着泪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手上一抖,眼前的泪人儿,她眸中泛着绝然与坚定,那是在她眸中从未有过的情绪。纳兰珞是真的爱战天齐,己经爱得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所有。甚至情愿抹杀那些心灵的创伤与痛苦也要让我答应嫁给战天齐。我眼角流过一丝泪,泪水落至唇边,我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我拉着纳兰珞的手,朝她点了头,“我答应你,我嫁他。”

我将她扶了起来,她泪眸中闪耀着欣慰之意,一丝喜悦掺合着痛苦而出。“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他,说你愿意嫁他。”

她欲转身,我紧紧的拉住了她,“珞儿,你知道么?其实你没有输我,是我早就输给了你。”

她泪眸怔然的看着我,我朝她抿唇一笑,笑得惭愧,“你对他的爱早就胜过了我,我的爱是自私的,而你的爱是无私的。”

她也笑了起来,声音仍是颤抖,“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回到从前那个傲然的纳兰珞,这样至少我还能为自己保留一份自尊,可是我却回不去了,因为我的心早己与天齐连在了一起,他痛,我也会痛,他开心,我自然也会开心,也许这是我能守在他身边的一条捷径,我知足了。”

“你才是他心里的人,这种事情根本就强求不了,这是他说过的话,我记在了心里。”

她挣开了我的手,大步的朝书香殿走去。我一人留在这个主殿之中,这一次我敢回头看向这里所有的一切了。所有的情景还是那般的近,那般的清晰,近得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深夜,当虫儿也不再乱叫之时,我与云先生一同来到了候佩珊的殿前。我知道有些事情心里一直在抵抗,但事实终是如此,从纳兰珞的一番话中,我悟出了一个道理。若想要心安,就得还事情一个真相。“小姐,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云先生在身边小声的问道我。我轻轻的只答了一句,“林绡的婚事定下了。”

云先生面上微微一笑,可眸中仍是有一丝不明,问了问,“来这里与林绡的婚事有关?”

我轻点了头,“先生昨日说对了,我们走了一条很长的弯路。”

云先生仍是不解,“小姐这是何意,难道,小姐己经查出了面具之人是谁?”

“还不能确定,得让我看到证据我才能确定。”

我轻叹了一声,有些话并不想说出口。“现在?”

云先生眉色有些沉重的接着紧问了一句。“就是现在。”

我点了点头。“那小姐需要老奴做什么?”

我朝里探了探,这个时辰除了殿中一个守夜的奴婢,其他人都己睡下了。我指了指殿中之人道:“给她们用些沉睡散,让她们睡个好觉,济量适量,候佩珊腹中还有孩子。”

“老奴明白。”

云先生隐身至另一头的窗子处,用管子往殿中吹了一些沉睡散,殿中之人只要闻到沉睡散,必会沉睡过去,就连守夜的奴婢也的抵挡不了这沉睡散的药力。过了一会儿,云先生提醒道:“小姐,时辰差不多了。”

“我们先进去。”

我微微点了头。我与云先生跃窗而入,殿中还亮着一盏浅浅的守夜灯,虽说不是很亮,但也能看清这殿中近距离的东西。我走至床榻边上,微微扬起的床缦,可见候佩珊睡得正熟。事不宜迟,得赶紧找到我想要证明的东西。“小姐觉得此举就能查出面具之人是谁么?”

云先生带着一丝忧心的问道。“我一直觉得面具人很熟悉,也许他就是我们的熟人,候佩珊心里爱着此人,而与此人又不能常见面,偶尔几次见面也是匆匆了之,以女儿家的心思,定会留下些什么来睹物思人,但凡有一丝线索,我们也不能放过。”

我从烛台上取下那守夜烛火提至手中来到了候佩珊的梳妆台边,四处翻看着。云先生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点燃了一支烛火提在手中开始分头找了起来。在这偌大的殿中,想要找到证实面具人就是我心中猜测之人还是有些困难,况且候佩珊又是个警惕性极高的女人,定不会将那般重要的东西轻易让人看到。如今我也别无他法,只有找到相关的证物,我便能知晓面具人到底是不是他?正在我的心绪窜起之时,身后传来云先生的一唤,“小姐……”我立即回头,只见云先生朝我招了招手,“这里有副画。”

画?我立即转身走至云先生的面前,他从底箱之中轻轻的拿出一副用黑布包起来的画。云先生慢慢展开来,“小姐请看。”

我持着烛火照亮画上之人,眸中一颤。“画上的人竟如此与小姐相似,究竟这画的是这候侧妃,还是小姐?”

云先生也看出了这画上的端倪。画上之人与我相似,但却画的是候佩珊,因为候佩珊与我有六分相似,从第一天见到候佩珊之时,我就看出来了。“真的是他。”

我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去相信,可事实却是如此。“小姐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云先生话,眸光仍不离那副画上的候佩珊。候佩珊虽与我面容有六分相似之处,而且在这府中还刻意去模仿我的装扮,可她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枝梅簪。我是喜梅花,却只独喜一枝梅,可候佩珊平日里发髻之上戴着的梅簪分明有三朵梅花。而这画上的候佩珊却戴着一枝梅的梅簪,画上之人虽然是候佩珊,画此画之人却将候珮珊画成了我的神韵。“小姐,这里还有一封信,应当是今晚写好,还未送出去。”

云先生找开了信件,看了一眼道:“信上的内容是候侧妃写给三郎的。”

他微微顿了一下,重道:“信的地址是淮南。”

淮南,宁哥哥,真的是你。“小姐,面具人莫非是宁玄朗。”

云先生恍然的说了一句。我没有点头,也没有答话,只是告诉他,“我们先离开这里。”

离开了候佩珊的殿中,我与云先生立于清湖边上。今夜的月光皎洁如雪,洒在湖面之上透着几分淡淡的晶亮。良久不语,终是云先生忍不住开了口,“小姐此举之前,己经想到了面具人就是宁玄朗,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己,对么?”

我唇边泛起一丝淡漠的笑意,今日知道的真相可谓是一波接一波。我静静的开了口,“先生,你知道么?我与宁哥哥相处了九年,可我一直都不知宁哥哥是何人?他天生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通,江南之时的老师曾与我说过,宁哥哥将来若是能为我朝所用,定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若是不能为我朝所用,他将来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然而那时的宁哥哥洒脱自如,常游戏于山水之间,他并不喜朝中的权势之争,直到三年前,我在宫中遇到他,就觉得他陌生了,他是父亲与小姨的人,他为了夺得淮南王位,想尽办法娶到了紫罗公主,可是到最后,他并未成就父亲的一番大业,而是选择了不让我痛苦,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的这野心勃勃的面具人就是宁哥哥。”

云先生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我问道:“小姐可知宁玄朗为何要争夺淮南王位?”

我放眼至湖面,声音有些低沉,“我问过他,他没有告诉我,只是宽我心,他说他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云先生与我微微沉默了半响,只闻他又叹息了一声,“小姐心地善良,虽与宁玄朗九年相处,可却人心难测,也许在你面前呈现的一切都是假象,而这个野心勃勃的面具人才是他的真面目。”

因云先生的这一句话,我一怔,眸光直直的紧逼于他。云先生清冷的眸光又淡淡转了眸,“当初,他表面是遵循了你的选择,与太子爷一同对付老爷,也许他是在借战天齐之力来除去老爷。”

我微微拧紧了眉。“除去父亲与除去战天齐有何区别?”

云先生清冷一笑,那眸光在淡淡的月光之下,竟又如此熟悉。“小姐不妨想想,除去老爷那更能巩固他在淮南的势力,毕竟他是战国的驸马,若是除去战天齐,就等同于谋反篡位,那这战国就得重易主,一旦重易主,老爷的心思又岂能将淮南交由一个战国的驸马来掌管,宁玄朗这是在自保,也是在保存实力,待两虎相争,坐收渔翁之力。”

宁哥哥,他会是这样的人么?我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去相信。若他想要这战国的天下,他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要隐瞒于我?是在防着我么?还是他也一直在利用我?不管事情是怎样?我一定要亲耳听到他给我的解释。过了将近一月之久,战天齐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常。可是谁又知道,这平常的背后即将响起一场战事。战天齐纳妾的良辰吉日定在了八月初一,同样的也很快便到我的生辰了,当然也与那前王妃的忌日相差不了几日。这事在京城之中已不算稀奇,毕竟当朝太子爷,除太子妃以外,侧妃有四房,良蒂之位也空了不少。我以太尉大人的侄女下嫁给战天齐,自然也是风风光光的迎娶。只是终是为妾,不得从正门而入。回想起第一次以华家四小姐的身份嫁他之时,乃九月初三,到处红了一片,我还遭身后之人行刺。如今却让当初行刺我之人牵入了这喜房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么?“蝶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纳兰珞给我递来了一杯水。我在盖头之下伸手去接她的水,一边还答了她的话,“你在想,当初的纳兰珞为何会那般冲动?”

纳兰珞出声一笑,“你算是猜对了,若是没有那一剑,也许我现在还是当初那个傲然的纳兰珞。”

我抬手掀起了自己头上的喜帕,纳兰珞见我此举一怔,连忙来接我手中喜帕,“你怎么自己掀起了喜帕?”

我朝她抿唇笑笑,“不碍事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她低斥了我一声,“胡说,你现在不是华蝶衣,你是童馥华,太尉大人的侄女,太子爷的童侧妃,怎么会不是第一次呢?”

是啊,她一语倒是说入了我的心头。“行了,赶紧盖上喜帕,天齐就要进来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喜帕,往我头上重用盖去。待纳兰珞走后,殿中恢复了一丝安静。我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了当年我嫁他之时,也是这般清清冷冷的等着他的身影而来。直到深夜,他仍是没来,当时的我太过淡然,根本不在乎这些。而如今的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紧张,反正是无法控制的那种紧张。我微微拧紧了双手,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丝声响,是殿门开了。是战天齐进来了么?我心里顿时开始慌乱起来,正因为慌乱,让我竟忽视了一点。我心头一愣,这脚步如此之轻,不像是战天齐的脚步声,毕竟战天齐的腿伤还未好全,若不是他,又是何人?一个念头直入我的脑海中,不好,我感觉到了杀气。我立即抬手什么也不再顾的掀开了喜帕,果不其然,眼前闪过一道极强的剑光。引得我往后一躺,我还未来及看是何人想要行刺于我?长剑又直直的狠狠的向我逼来。我抬手踢开向我刺来的长剑,那人往后一退,我连忙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胸口一痛,一丝力道将我静止坐在床榻之上,一动也不能动,那人己点了我的穴道。长剑闪着耀眼的剑光架在我的脖子之上。面前之人一身黑衣,脸上虽蒙着面,但凭身形来看,此人是个女人,而且眼神也极其的熟悉。“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于我?”

我眸光紧紧的绞着眼前之人。她收紧了手中的长剑,狠唳的眸光直入我的眸中,“你又是何人?”

这丝声音竟如此的熟悉,晴儿,是晴儿的声音。“杨侧妃?”

我怔然的开了口溢出这三个字。此时的杨晴儿毫不避讳,也毫不遮掩,反而直接从面上拉下遮掩的面纱,带着冷笑的看着我。“没想到你对我的声音还如此熟悉。”

果然是她,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武,平日里那具柔弱的杨晴儿看来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幌子。真正的她早己被掩藏在了这副柔软的身躯之下了,我现在好奇,战天齐是否知道这一切?还有一点也是我未想到的,她竟然会选择在今日来刺杀我,是等不及了,还是预谋己久。“想不到杨侧妃竟然会武功?”

我微微拧了眉,故意这么一问。她冷冷的笑了起来,“家父乃当朝第一将士杨浦将军,我身为他的女儿,又岂能不会武,华蝶衣。”

她最后的三个字说得极其的重,极其有狠,她识出了我,怪不得这般着急的想要杀掉我?她扬起怒眉,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挑起了我的下颌,“你不要再不承认了,你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我绝不会认错你,你化成灰我也会认出你,将你飞灰湮灭。”

“你为何如此仇恨我?”

我淡然的看着她。她冷笑声更甚,眸中的弑杀之意己到了极限,“华蝶衣啊华蝶衣,你还真傻,当年你外祖父与皇后设计害死我父亲,让我父亲含冤死在沙场,我们杨氏满门一夜之间惨遭被灭,二百八十条人命,就让你的外祖父一夜之间血洗得干干净净,还好老天有眼,让我们娘俩活了下来,我们娘俩逃至北漠,有国不能归,有家不能回,忍辱负重整整十八年,这都是你魏家害的,我发过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便会亲手将你们魏家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云先生说的是真的,杨晴儿真的是为了负仇而来,而今日我落在她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而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以杨晴儿此时的情绪,她没有一剑让我马上毙命,定是想要让我死个明白。既是这样,那就更好,我不防借此机会,等待人来救援。“你想怎么样?”

我眸光紧紧的盯着她问道。她手下转,冰冷的长剑又将我下颌提高了一些,“你不是想嫁给天齐哥哥么?华蝶衣你可真是让我厌恶,我没有想到,天齐哥哥竟会爱你如此之深,是你让我没有了家,没有了一切,你还要无情的抢走我的天齐哥哥,我本以为你死了,死了好,死了天齐哥哥就是我杨晴儿的,可你竟还活着,你那日来看我,是在向我炫耀,向我挑衅,你又回来了么?我早就该动手了,若不是天齐哥哥出了事,我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眸中的冷光微微一闪,重又笑了起来,“不过现在也不迟,府里刚办完喜事,那就红转白,明儿个挂起白绫吧。”

她扬起了手里的长剑,欲要抹掉我我的脖子之时,我慌乱的朝她扬了声音,“你若杀我,天齐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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