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沉低笑：“那么好心？”
许如歌刮了他一眼，轻嗤：“我一向善良，她铁了心想看我出丑，我怎么能不满足小姨子呢。”
她说完，朝台上走去。沐芊染见她真上来了，十分讶然。根据调查资料显示，许如歌并不会钢琴。“许小姐，是我连累你了，实在抱歉。”
她歉意的望着她，将曲谱拿了递给她：“这曲子挺有难度，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许如歌点头接过：“谢啦。”
她一目十行，快速看着乐谱，想着刚才班杰明演奏的音乐，很快放下曲谱。然后，坐到了钢琴旁，闭目凝神，十指轻轻动着。祁千千拉着沐芊染，站到她旁边，小声嘀咕：“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本事。”
“千千，她毕竟是你嫂子，你别太为难她。”
沐芊染温声劝道。祁千千不屑地哼着：“她配不上我哥，只有芊染姐你这种什么都会的才女，和我哥才配。”
沐芊染心里愉悦，面上一脸惆怅：“可你哥不这么想。”
“那是因为我哥不知道你有多好。”
祁千千得意的盯着许如歌，全然忘了沐芊染刚才也弹的一般。“等着瞧，这种场合她要是出丑，爷爷肯定更讨厌她，到时候比我哥离婚，你们不就能在一起了。”
沐芊染一听，心里更加欢喜。她抬眸扫了眼台下的人，见注意力都被许如歌和班杰明吸引去了，眼底精光一闪而过。事情虽没跟着她的想法往前推进，但结果一样就行。那边许如歌深吸口气，睁开了眼：“我准备好了。”
班杰明眼前一亮：“那开始。”
许如歌点头。前奏由她演奏，切入点也简单。悠扬的琴声响起，一小节段弹奏完毕，大提琴声音加入。大提琴声音醇厚，很容易将钢琴声给覆盖，许如歌临时起意，在变奏的时候，特地改了些曲谱。沐芊染一听，眉头舒展开来：“许小姐好像弹错了。”
祁千千得意哼道：“我就知道她没本事。”
沐芊染注视着许如歌，实在不懂那么人为什么那么重视她。在她看来，许如歌最多算是个颜值还算高的美人，其他什么都不是。正当她嘚瑟，曲子节奏越来越快。大提琴声音突出，钢琴声随即跟上。原先全神贯注演奏的班杰明，不禁朝许如歌看了眼。随着演奏越来越快，许如歌的手指也在琴键上飞舞。不少人也听出了节奏，原本抒情的音乐，变成了轻快俏皮的歌曲。“她在原基础上，润色的曲谱，好厉害！”
方才吐槽沐芊染的男孩，惊喜道。旁边的男孩父亲也诧异地看向许如歌：“的确很厉害，改编的曲谱不突兀，反倒凸显了钢琴本身的音色。”
男孩哼道：“这才叫弹钢琴嘛，哪有直接被其他乐器压制的，老爹你不是一直说乐器也要互相成就嘛。”
男人一哽，又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就你话多。”
男孩委屈地捂住后脑勺，眼神幽怨：“你又打我，我说实话还不行？”
男人瞪着他，小声警告：“沐家咱们惹不起。”
男孩撇了下嘴，瞅了眼沐芊染：“是她自讨没趣。”
今晚来的贵宾，几乎把A市能邀请来的政商都请了。大多数人都是接触过乐器的，要不是沐家摆在那，早就被群嘲。男孩看看沐芊染，又看向许如歌，道：“爸，我觉得和沐家合作，还不如和祁家合作。”
男人默默翻了个小白眼：“你以为我不想？祁家门槛太高咱们入不了他们法眼。”
男孩指了指许如歌：“找她谈。”
男人惊愕，望着台上熠熠发光的许如歌，陷入沉思。音乐合奏进入白热化，班杰明的眼中的光也越来越亮。为了证实，他也临时变了曲谱，许如歌只是愣了半秒，立马跟上。两人眼神在空中对视，带着欣赏和兴奋，完全沉浸在了合奏的快乐和竞争中。台下不少人跟着节拍，不自禁脑袋和脚摇摆了起来，心情愉悦。一曲结束，声音戛然而止，全场寂静。班杰明放好大提琴，毫不吝啬地鼓掌夸赞：“太棒了，这场糟糕的演奏被你救活了。”
全场一听，如梦初醒，纷纷鼓掌。沐芊染早就傻眼了，听班杰明夸许如歌，勉强笑道：“许小姐，的确厉害。”
祁千千听不太懂，但刚才也没忍住跟着摇头晃脑，憋红着脸道：“她没按照原先曲谱来，这哪算好了？”
班杰明冷漠地看向她，道：“门外汉别乱开口。”
他疾步走到许如歌面前，拉起了许如歌的手：“许小姐，我在为新专辑做准备，有没有兴趣同我合作？”
殿堂级大师发出邀约，没有比这更有面子的了。许如歌却微笑着摇头，想把手抽回去，没抽动。“不好意思，我的水平也就只能娱乐下，不足以同你合作出专辑。”
“不会，你非常适合。”
“什么合不合适的，要合作也应该是和芊染姐，曲谱是她写的。”
祁千千急道。班杰明有些不耐烦：“只要沐小姐也能在三分钟内，完成曲谱改编，并跟上我的节奏，我能再次考虑和她合作。”
他已经给过机会了，是沐芊染自己没实力。这句话又把矛头指向了沐芊染，沐芊染暗骂不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千千，是我自己不争气，别迁怒师兄。”
她深吸口气，朝班杰明歉意的笑了笑：“师兄，你们的演奏很出色，提前恭喜你们合作愉快。”
许如歌皱眉，她什么时候同意合作了？班杰明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嗯，还得谢你引荐。”
沐芊染用力握紧了掌心，才没被这直言快语气死。她找他来合作，是为了撑场面争面子的，却给许如歌做了嫁衣。这件事传到那群老狐狸耳中，她的价值又得跌。“许小姐，你看那天有空，咱们商量下合作事宜。”
班杰明自顾自道。许如歌嘴角抽搐：“抱歉，我不想同你合作。”
话都如此了，本以为班杰明会退而求其次，结果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你不想和我合作，那选我朋友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