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木心破碎谁的泪大地下沉，海水上涨，时光交替，大地变成了船，生命魔树也不短成长，他们彼此守护，却谁也见不到谁。“咔嚓！”
随着一道破碎的声音传入耳中，娄凡睁开了眼睛。他依旧坐在原地，四周还是不变的飞纸，只是的他的脸庞，已经满是泪痕。“这是你的泪，还是我的泪？”
娄凡接住一滴眼泪，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无法去评判对与错。他知道了生命魔树的来历，也知道了远古幽船的诞生，同时也跟着感叹，对图图肃然起敬。料想前前因后果，娄凡知道远古幽船所在的海域，就是阻止刺魔族步伐的海域，远古幽船所在一天，刺魔族便被阻隔在外。“要是没有这么一段故事，说定刺魔族已经进入仙域，那么我的故事，将不会出现。”
娄凡一阵唏嘘，觉得世事因果，真的难以言诉。“毁坏半颗木心，只为见她一面，值得么？”
娄凡看着已经破碎的木心，不会知道评价生命魔树。在娄凡的记忆中，生命魔树没有多大，但是现在的生命魔树，直接覆盖了上百万领土，可想时间更替，他守候了多少载。“你来了？”
在娄凡叹息的时候，图图从纸片中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娄凡。此时的图图，正是她最美丽的样子，长发飘飘，紫萝绿裙，亭亭玉立，可叹微雨燕双飞，落红人独立。“不是我来了，是他来了！”
娄凡起身，看着图图，拿出了破碎的木心。“他......还好么？”
图图愣了一下，微微邹眉，问了一句。“应该还不错吧！”
娄凡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尴尬。“那就好！”
图图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将木心抓在手里。娄凡没有打扰，安静站在旁边，等着图图缅怀。“可以抱我一下么？”
图图收起破碎的木心，抬头看向娄凡。“我不是他！”
娄凡有些为难。“我知道，但你又是他，而且还是人族。”
图图笑了，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看着图图的笑，娄凡感觉头皮发麻，因为他已经情不自禁，就要伸手将图图抱住。图图抬起头，向娄凡吻来，头发一下就长到了腰间。“爱情没有对错，错也好，对也罢，在相爱的时间，会永远灿烂。我不是他，尽管我带着他的回忆，但是我始终无法取代，同时我也有自己爱的人，她们是我最宝贵的记忆，你也不能取代她们。”
在图图快要吻住娄凡的时候，娄凡突然惊醒，将图图推开。推开图图，娄凡发现身上的力量笼罩了一丝绿色，原来木心在破碎之后，居然快速占据娄凡的身体，就要与娄凡的灵魂交换。“我看不透你！”
看着娄凡压制了生命魔树的灵魂，图图退后了几步，等着娄凡将木心的力量炼化。“空因斩！”
娄凡举起五行龙鳞刀，对着自己的脑袋，直接一刀斩下，将身上的很多因果线斩断。可能是觉得不够，娄凡不断挥刀，一连斩了数十刀，这才将因果线全部斩断。“爱了就是爱了，无法逃避，无法否定，因为他是我们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也是记忆中最灿烂的花朵，能够顶得住时光，不会凋谢；错，那叫身不由己，纵一身罪孽，也在时间的长河中，被孤独消磨，融化了因果。往事不提，他们已经被记忆埋葬，记忆成河，消融因果，到了最后，我们都只是观看者，没有了评判的资格，因为时间、空间、身份不同，物是人非事事休。”
娄凡再次对着自己劈砍一刀，背后出现一道轮回镜的虚影，将所有因果线吸收。图图没有说话，直勾勾看着娄凡，被娄凡的话惊到。“是的，一百多万了，除了我记忆的纸片，又还有什么是真实存在的，等了一百万年，苦了他也苦了我。”
图图微微一笑，已经坦然，然后自我焚化，带动四周的纸片，一起化作灰烬。这些焚烧的纸片，竟然全是图图的记忆，她没有丝毫留念，全部将他们烧毁，从记忆中抹去。“娄凡，谢谢你！”
随着一撮头发飘出，图图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娄凡拿着图图的头发，感觉心里非常堵，想哭又哭不出来。“哥哥，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么？”
在娄凡愣神之际，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娄凡的身边，含着手指头对娄凡问道。“图图，不可无礼！”
在图图的身边，出现一个男子，仙风道骨，浩气长存。“我喜欢哥哥，他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图图嘟着嘴巴，不怎么高兴。娄凡蹲下，将图图抱在怀里，任由图图在脸上亲了一口。娄凡知道，图图所说的熟悉味道，就是娄凡身上残留的木心的味道，哪怕已经焚灭了所有的记忆，还是忘不掉生命魔树的味道。“哥哥，你怎么哭了，爹爹说过，爱哭鼻子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哭鼻子，羞不羞。”
图图在脸上划几下，对着娄凡吐了吐舌头。“图图，回家了，不然一会你娘亲要打屁屁了！谢谢你，小兄弟，小女顽皮，希望不要责怪。”
男子将图图接过，对着娄凡挥手，踏步远去。“如果你一直都是一个孩子，那么是否就没有忧愁，是否又会天天开心呢？”
看着图图他们远去的背影，娄凡满是祝福。图图离开，纸片消失，娄凡终于来到一个小船虚影面前。小船虚影没有颜色，但是却有着一滴泪，似乎锁着图图所有的秘密。“我不知道我的方式是否正确，但是应该是最好的方式吧。”
娄凡调动修为，将那滴眼泪收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飞出了远古幽船。在娄凡离开之后，小女孩状态的图图再次出现，眼中的杀气被收起，化成一种温柔。“哥哥，以后的图图，会永远是一个女孩，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快乐。至于你，可能并不会太平，你又是否可以渡过呢？”
图图伸手抓着小船虚影，将自己融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