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出身。”
裴劭犹豫了一下,才将徐蛮的事和盘托出。太子定住了,好半天才将这许多信息消化掉。裴劭心中之人乃是素心斋的小老板徐蛮?“这么说你二人之间的交集源自你从江南回来,因缘巧合之下被她搭救,这才得以顺利返京?”
裴劭颔首:“正是如此。”
太子沉吟片刻,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裴劭脸上,温和的神情变得严肃:“这徐小娘子的底细,你可知晓?”
裴劭心中暗惊,以他对太子的了解,他不会在得知自己与徐蛮的关系后,第一时间去揪着徐蛮的底细来打听。这会是试探吗?他暗中握拳,压低了嗓子沉声道:“不敢欺瞒殿下,阿蛮乃是户部徐侍郎之女......”眼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太子比了个噤声,原想邀裴劭前往东宫小坐,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打住了。而裴劭曾为太子伴读,关系本就不一般,只是如今身负神机卫要职,不好太过亲近太子。圣上信任太子是一回事,对他的信任却要以他的绝对忠诚为前提。成康帝在位一日,裴劭便要做一日的纯臣孤臣。是以裴劭心中也是有数的,就没再往下多说。然而太子神情已缓,却半分惊讶都没有。兴许是裴劭的坦诚让他十分欣慰,他也不打算再多试探,只是叹了口气道:“关于徐小娘子的身份,孤早已知晓。”
裴劭有些诧异的看着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此事你去问徐小娘子便可”太子说着又小声提醒:“元启,你要记住一点,神机卫为天子耳目,为耳目者更当谨慎。”
这话一出,裴劭觉得通体生寒,好在他稳得住,又有十分的理由应对太子这番话。“殿下提点得是,此事臣本该早早报与圣上知晓,只是臣也未能拿定主意,一来臣知晓内情时徐陈二人业已和离,二来户部......”裴劭点到即止,太子也所有所思的点头。“这也是孤所顾虑的,眼下此事只有孤与阿珮知情。不过你若认定那徐小娘子,便要寻个适当的时机将此事禀明父皇,是按兵不动还是借机清理,请他裁定,宜早不宜迟!”
太子是真心实意为裴劭好,这份情裴劭是领的。他端端正正同太子行了一礼:“臣有数了,多谢太子!”
太子再度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你我之间既是君臣,亦是兄弟,何须如此客套?”
裴劭也微微一笑:“先君臣后兄弟,礼不可废。”
太子温和的看着裴劭,说起了自己的事:“阿珮近来总是心绪不佳,你阿姊与她是闺中好友,若你阿姊得空,劳她多劝一劝阿珮,正好也让阿珮沾一沾喜气。”
裴劭见太子眉间有愁绪,知道他一方面忧心太子妃,一方面也苦于膝下无嗣。“殿下放宽心,此事臣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