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的恶作剧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你以为，为什么班级里这么多女生都愿意听我的，将柳湾搬到台上？因为她们都怕我？”
欧美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她们跟我一样，都讨厌柳湾。柳湾在学校根本没什么朋友，不过跟她不清不楚的男生倒是挺多的。”
跟余欢说着说着，欧美的心态似乎平和了一些。余欢从另一边搬来椅子。既然她不想坐在床上，那就两人隔着一张床对话，这样也能给欧美带来一些安全感。她越讲越多，尤其是讲到柳湾的时候说的特别详细。“当时我刚来不久，柳湾主动向我示好。那时候我也天真，居然把她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柳湾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那个男生是她介绍给我认识的。”
“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说到这里，欧美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可是我没想到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在我的水里下药，然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打胎了，那些照片就是……也许是他拍的，也许是柳湾干的。反正她脱不了干系。”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如果事情真的是柳湾做的，她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一旁的透明的大玻璃窗上，余欢看到韩灏和护士正聊的热火朝天。护士一脸娇羞的小表情，韩灏已经不行了，基本上就是在全程尬聊。可是护士不这么认为，还以为韩灏对她有意思呢。韩灏透过玻璃向余欢投来求助的眼神。余欢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欧美的肩膀，“你先休息吧。具体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先不打扰你了。”
见余欢出来，护士有些不高兴，看向韩灏的眼神多了几分依依不舍，跟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等护士进去了，余欢冲韩灏挤眉弄眼，揶揄道，“怎么？我看你跟人家挺聊的来啊，该不会有点意思吧？”
“欢姐！”
韩灏的眼睛快撇成八字型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考虑卖身了！”
“好好好！”
余欢附和的点头，“下次我晚点出来，给你个为工作献身的机会！”
“可别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韩灏吓得连连摆手，见余欢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并且开车的方向正好和局子的方向相反，忍不住问道：“欢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去找柳湾。”
余欢看了一眼后车镜道。“柳湾？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在死者的前后时间内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啊！”
“而且……”韩灏指了指一旁的方向标，“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似乎不是去柳湾家的方向吧。”
“这是是去王亮家的必经之路。”
王亮？韩灏愣了一下，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欢姐，你可不能公而忘私啊！你不会到现在还是王亮的死忠粉吧！你要是想要签名也不用靠着这一会吧！”
余欢没说话，上来一个凌空漂移，差不点将韩灏甩出去，还好他系了安全带。接下来，余欢一路提速，根本不给韩灏缓冲的时间。他顿时感到好像余欢又要接着放大招，赶紧缴械投降。“欢姐，我错了。开稳一点吧。这车速太猛了。”
余欢没说话，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韩灏，点点头。这下韩灏老实了，可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嘴没个把门的了。本来以为像王亮这种有钱人，怎么找也得住个豪华别墅什么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王亮住的地方相当普通。就是普通的居民楼。但是周围的环境还是不错的。见余欢一副很肯定柳湾在这里的模样，韩灏又忍不住问，“欢姐，你是怎么知道柳湾和王亮待在一起的？”
见余欢不回答，以为生了之前的事的气。想想确实不太可能，韩灏的心里也怕，悄悄的再问了一遍。“我有王亮的vx，他刚刚发的朋友圈里有柳湾的身影。”
韩灏点点头，若有所思得上了楼。这个楼梯的门禁还真是严，没有蓝卡刷门根本不会开。但同时，他们两人也就进不去了。还好之前余欢有给王亮打过电话，王亮说他会下来接他们，直到到了楼下也没找到人在哪。正当韩灏要再联系王亮之后，只见王亮小跑着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王亮满头大汗，余欢看他这样也不想再关于他的迟到说些什么了。“你们今天来……”一边诧异众人一边上楼。“我们今天来，是想问柳湾一个问题。我知道柳湾就在你这里，所以你也不用刻意的说什么包庇的话搪塞我。”
“余队长。柳湾是我的学生，如果她犯了什么错，请一定要告知于我。我会教育她的。”
余欢淡淡的看了王亮一眼，哪里死人哪里就有他，真不愧是个名侦探克南啊！对于王亮，余欢的心里充满了不信任。“不用不用，都是些孩子，再说了，你一个心理老师。说白了，就是个心理医生，不要说的自己好像那么伟大。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怼死王亮，余欢丝毫不客气。王亮对此也没有介意。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以为是王亮买好吃的东西回来了，柳湾立即冲了上来，看也不看的抱住了余欢。啰里吧嗦说了一顿，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抬头一看自己抱错了，柳湾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离得余欢远了一些。镇定一番才重新恢复笑脸。别说，在笑容上，柳湾和王亮还是挺像的。可能是因为做了柳湾太久心理医生，所以被同化了，余欢和柳湾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模样的。可对于王亮，她还是有几分熟悉的。“余队长，这回又怎么了？我这次可没惹什么事情啊。”
“余队长这次来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好。一定要配合余队长的工作。”
余欢还没等开口，王亮已经交代明白。这让余欢有些不适应。王亮特意请他们进家门。别看王亮的家在外面看着不大，进来才知道原来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这是一个二层的小阁楼，总共两室一厅，下面的房间看上去粉粉嫩嫩，余欢本来以为是给王亮呢老婆或者是女儿住的。打听下来才知道，原来王亮现在并没有老婆，更没有孩子。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这让余欢很吃惊。而令她更加吃惊的是，柳湾居然说，她平常来到老师家里都是住下面那个房间的，所以王亮才会按照柳湾喜欢的颜色和样式去设计。王亮带着两人来到书房，知道余欢要单独和柳湾谈一谈，还特意的自己出去顺带将门关上。见王亮离开了，柳湾的笑容恢复了冰冷。她率先坐在了最中间的椅子上，也不管这次究竟是谁询问谁问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也许这才是柳湾真正的样子，之前看到的不过是表象。“长话短说，我来找你，是为了网上直播的事情。”
“什么网上直播？”
柳湾的眼中闪过几秒钟的错愕和慌张，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而且你很清楚，那些照片是你传上去的。你要报复欧美，如果不是她你不会那么丢人，不会被绑然后将你架在阳台上。欧美做的那一切，你应该知道，但你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反抗！”
“是。我手中的确是有她的把柄。”
柳湾笑着掉头承认，“可那又如何，余队长。你不能因为我手上有照片，就判定我是一个罪人吧。这对我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余欢微微一笑，对于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一类的事情，余欢早就想到了。所以她会连同证据一同摆在她的面前。“柳湾，你现在打开手机里的相册。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里面应该还有一些关于欧美的不雅照片吧。”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柳湾的情绪有些激动，“还有我也解释过了，我这里面有欧美的照片这不奇怪好吗？就算是不雅照，也是我从直播上扣下来的。你有什么证据那是我现场拍的？”
“日期。”
余欢淡淡的语气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柳湾的胸口，她看余欢的眼神都变了，“其实，每张照片上面都有水印，也就是日期。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你是在直播上扣下来的话，那我就相信你。前提是，你现在把手机拿给我看。”
“我……”柳湾惊的一头冷汗，她喘了好几口粗气，突然轻笑了一声，认输了。“不愧是余队长啊，算的真准。好吧，我承认，我这里确实还存着她的不雅照呢。要不是我寻思以后还能再讹她一次，不忍心删，也不会中你的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你之前说的班草信件那个事情还没有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