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秒我也想看着你，咦惹~当文雅看着手表，倒数的时候，余欢有点不安，但是直到零，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正当文雅正要出门的时候，出事了！“余欢！直播！”
四个字，让余欢他们火速的奔到办公室，文雅在混乱中走了，有人看到她有些心疼落寞的神情有些感慨。几个重要人物都到了局长办公室里，看着电脑里的直播，目不转睛，直播没开始多久。女孩在屋里疯狂的砸着东西，看她的神情，精神状态不好啊……突然就像看到了谁一样，她大喊，绝望，不甘，痛苦，她的嘴巴张得很大，声音也刺耳极了。“不是我！”
但是让余欢刺痛的是，前几次都是回放，这一次是直播，居然有人在刷礼物，弹幕上的话让余欢看的心惊。“活该！”
“不是你那么激动！”
“啥时候死人啊？”
“这一看就是被折磨过的。”
“警方不行啊，直播还在呢。”
这些弹幕的背后有多少双眼睛，但是没有人报警，没有人举报，旁边的警员在联系网站，让他们阻止直播，但是网站应该只是打马虎眼。毕竟他们网站需要流量啊，余欢抢过电话，对面只是个实习生，说老板不在，语气颤抖。视频里的女孩已经如同解放了一样，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墙上一笔一画的写着，到最后才看清是三个字“周小粥”。一直写着，血流不止，一根手指写的不出血了，就再割一根手指，直到十指都被划破，然后她还疯狂的往外挤，反复的割伤口。血滴落着，屋子里都要被写满了，女孩才无力的倒下了，满屋子都是血，都是血……视角独特，凶手好像就在她身边，最后的一个画面是对她手指的特写，一个符号，j。余欢看着屏幕上直播结束的画面，手里的电话早被挂断了。如她所料，新的被害者出现了，她的出现，让余欢的挫败感更强了。因为一场直播，余欢看到了人们的冷漠，欲望，残忍，报应，她在怀疑，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来当警察。好像是因为父亲吧……“余欢。”
段野在她眼前用手晃了晃，余欢这才缓过神，她看到局长在窗口吸起了烟，副局长在一旁安慰着，她似乎看的很通透。余欢上前，拽了拽副局长李默的衣袖，让她出来下。“干嘛？”
副局长被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就见余欢正襟危坐的对她说:“我想你给我开导一下。”
最近的案子，让她怀疑了，以前的案子都没有这么让她怀疑自己，因为她以前破案子都很快，而且得到的线索也挺多的，现在，一个都查不到，看直播的时候，她想去现场，但是她茫然了，死者是谁，在哪住，直播现场在哪儿，她都一概不知。“开导？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李默看向她，余欢从她眼里看到了颓废的自己，耳边是外面的人在跑着的脚步声。“你心里的想法，如果沾上了好像，应该的时候，你就该往反方向推导了。”
李默拿过一个玻璃杯，一下子摔在地上。外面的人进来问，她只是摆摆手，示意没事。“案件刚开始是一个玻璃杯，凶手就是我这个打破这个玻璃杯的人，而你，只是在旁边看着的一个人，你想要收拾这碎片的时候，你没有工具，工具就是很明显的线索的时候，你只能用手，这势必会让你手划破，让你疼，但是你别忘了，你为什么要收拾他。”
李默的话让余欢抬起了头，看向她:“为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你为什么想要当警察，这玻璃杯肯定不能复原，就如同那些被害者活不过来了一样，你的目的就是把这些放进垃圾桶，把这些东西都解决，抓住我这个打破它的人，用法律给予惩罚。”
李默说完笑了笑，她握着余欢的手道:“你不能把它留下来，伤的是后面进来的人啊，我知道你可以走，我也知道我这个比喻有些地方不太准确，但是你应该懂吧？”
余欢起身，对着她鞠了一躬出去了，李默感慨道:“果然是聪明的，没用怎么说就懂，哎，辛苦啊……”李默拿起扫把，把玻璃渣清理到垃圾桶里，哎，其实她也不知道把这些解决了到底公不公平，因为凶手也有杀人的理由啊……余欢出来以后就没那么迷茫了，虽说她不能复原杯子，但她可以努力拼凑，弄出真相以后，让法律来解决。段野拿着电话在墙边不知道说着上面，余欢本无意听，结果偶然间还是听到了。“文雅，这边很忙的，晚上不能陪你了，听话。”
段野的语气里充斥着无奈，疲惫。那边好像说好了，段野眉头也解了解，呼了口气，挂完电话，回头一看，就是余欢那张脸。“你怎么偷听啊！”
段野一脸黑线。“没有，路过。”
余欢也不想碰到这事儿，不过文雅不是看到这边炸锅了吗，怎么还说什么晚上吃饭。“哎，现在就等谁报警，能让我们知道案发现场了。”
段野拿出打火机，一抛一扔的玩着。“是啊，就怕是个没亲人的，不过凶手应该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他想昭告天下，就不会不联系我们这群警察。”
余欢冷静下来以后就好多了。“万一，人家想看我们慌乱的样子呢？”
段野这句话让余欢一愣，随后道:“不会的，既然是复仇，凶手应该也想让我们查询到当年的真相，还个清白。”
“要是她不要清白呢？”
段野这话让余欢有些担忧……“我们现在好像只能坐以待毙了，毕竟在这里，像视频里的那种房间多了去了，不可能查到的。”
白婉走了过来，拿了一杯温水给余欢。“三天，三天之内没消息，我们就只能大规模搜查了。”
余欢喝了口水，语气中透着疲惫和无奈。“但是居民不配合怎么办？上级不允许怎么办？规模太大了，而且万一在外地弄的怎么办？”
段野的问题快准狠，刀刀见血，一剑封喉。“……”无法反驳，余欢拿起一旁的电脑，打开网站，直播回放已经关闭，直播间已经封锁。“直播间不是要实名认证吗？网站那边还没给消息？”
余欢有些烦躁。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余欢立马就去接，来消息了！有人报警了！余欢立马跑了出去，段野紧跟其后，白婉也跟着上了车。到了地方的时候，陈思思在现场看着呢，原来陈思思她就住在这地方附近，所以来的快。当鉴定科都看完以后，余欢他们才能进去看，一进去，就有一个妇人在客厅里面哭。死者，林潇潇，女，今年30岁，死于流血过多，但生前应该精神方面有点问题，黑眼圈极重，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好像有熬夜习惯。看完资料，余欢进了屋，看视频还是跟看现场不一样的，浓重的血腥味，被血染红的墙壁，血已经干了，周小粥三个字遍布满个屋子，甚至地板上都写有周小粥。凌乱，书落了一地，文件掉了一地，被子被撕烂，地上有很多玻璃碎片，应该是她摔东西摔的。周小粥的手指都被割烂了，甚至脸上也有一些轻微的小口子，应该是不小心划的。段野在屋里闻到一股香味，想到之前余欢说在肖军的那场案发现场闻到的味道，他叫了下白婉和余欢。“是这个味道。”
余欢也闻到了，在窗户旁的味道。当人们要搬尸体的时候，一朵玫瑰花从林潇潇的尸体下面露了出来，立马拍照，把玫瑰放进袋子里。“蹊跷。”
段野看着他们动作着，吐出这两个字，余欢也点了点头。谁拍的视频，谁放的玫瑰，没有脚印，没有指纹，又是没有证据的一个案子，头疼。“您当时在哪？”
段野到了客厅，问那个妇人，她是林潇潇的后妈，李华。她正哭着呢，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我跟她吵了架，在屋里闷着看电视呢……”她的卧室里是有一个电视，，但是余欢发现客厅里的空调下面的痕迹好像跟空调不符，那空调本身放在哪儿的？李华那屋有那种墙上空调啊……“她在那屋大喊你没听到？”
段野问着她，李华摇了摇头，段野对着余欢说道:“你去李华那屋。”
余欢明白他的意思，进了屋，把门关上了，那边段野也把门关上了，没过多久，段野过来问她听没听到，她摇了摇头。这下子坐实了，她确实没听到。“那你怎么发现的？”
段野问她，李华缓缓道:“我打算让她吃点午饭。”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菜。想想报案的时候是下午，她应该是下午气消了就叫她的吧，一切都没什么毛病，但是有充满蹊跷。余欢揉了揉太阳穴，段野刚拿出烟，又憋了回去，毕竟在别人家，还是案发现场。李华被带回局里做口供了，这个房子也暂时不能回来，警局给了点钱，让她住酒店，而且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