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幼儿园。这个学校名额是她好不容易才拿来的，可不能迟到，免得老师对她印象不好。把晚晚交到老师的手里，叶心音诚恳道，“辛苦了老师，我女儿不太好带，你要多费点心。”
“这是哪里的话，小朋友看起来这么乖，很快就会跟小朋友们打成一片了。”
“但愿如此吧。”
叶心音暗自叹口气。上课铃响起了，晚晚被老师牵着往里走。晚晚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问，“老师，我害怕，班上的小朋友会不会欺负我啊？”
毕竟她才三岁呢。老师对她这萌哒哒，娇滴滴的声音爱得不得了，“你放心不会的，有老师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好的老师。”
她踮起脚，“老师亲亲。”
老师蹲下来，接了晚晚一个香吻。老师迷得天旋地转。看着晚晚进入教室，规规矩矩坐在角落里，老师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世界上小精灵可太多了。真好。下午，叶心音午睡还没有醒，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老师道，“你快来把你女儿接走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叶心音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完了。她就知道会出事。急忙赶到幼儿园，叶心音满脸歉意，“抱歉老师，我女儿现在还好吗？”
老师气急败坏，“你女儿好得很，不好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她拉着叶心音过去数落，“你看看，你女儿坐在教室里，其他学生都不敢靠近！”
叶心音，“……”“班上总共二十五个孩子，她一来就打趴下三个！你女儿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哪有人群殴她毫发无损，一拳一个小朋友的？午睡的时候往别人裤兜子里放毛毛虫，我天，毛毛虫是哪里来的啊！”
叶心音，“……”“就在刚才，她又跟人家打架，抓头发，踢裆，戳人家鼻孔，还把小胖同学的牙给打掉了。”
叶心音，“……”老师挥挥手，“领走吧，你女儿我们教不了。”
叶心音看向晚晚。晚晚双手放在身前，坐得板板正正。“陆晚晚，过来。”
晚晚缩着肩膀，踩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她背着小书包，靠在叶心音的大腿处。老师道，“她是装的，我要不是亲眼看到她把人家的牙给掰下来，我差点就被她骗了！”
晚晚道，“你要是再敢吼我妈妈，我把你的牙也掰下来！”
老师暴跳，“看见没看见没！”
叶心音把晚晚拉到身后，对老师说，“对不起，我女儿确实性格不太好，我会一一补偿，并且去道歉。”
晚晚道，“妈妈，妈妈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就是他们不对。”
老师道，“那你说说，哪里不对啊？”
晚晚道，“我打架，是因为他们都嘲笑我胖，还不请自摸我的发夹，那是我外公送我的，我才不给他们玩。”
老师，“这么小的事，你说一声就行了啊，你为什么要打架？”
“我为什么要好好说？好好说就要被欺负，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叶心音，“……哎，这是幼儿园，你才三岁，你说这种话合适吗？”
老师气急败坏，“没得教了！”
叶心音不满，“什么叫没得教了，本就是他们没有礼貌在先，我女儿只是教育他们而已。”
老师，“你这话说得，我算是看明白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我说她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呢，原来都是你教的。”
叶心音抿唇。下一秒，晚晚就翘起自己的小脚丫，对着老师踹了过去。也不疼，但是侮辱性极强。偏偏她还不能对一个小孩子还手。老师气喘吁吁，道，“好，其他的不说，那你为什么要打掉小胖的牙！”
晚晚冷冷道，“你自己回去问你儿子啊。”
老师一愣。叶心音也一愣。晚晚拉住叶心音的手，“妈妈，我们走了，这破学校我还看不上。”
叶心音看向老师，“哦，小胖是你儿子啊，难怪你生这么大的气。”
老师，“就算是我儿子又怎么样，是你女儿有错在先。”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去调取监控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眼眸一闪，“调什么监控，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女儿暴打我儿子！”
“嘴巴一张什么都可以说，但是没有依据啊，咱们得相信监控拍下来的东西。”
叶心音强行拉着老师去了监控室。监控直接调向小胖被暴打的画面。原来，在被打之前，小胖老是去摸晚晚的手臂。还拿晚晚的东西。晚晚追过去抢，小胖耀武扬威似的，把东西往地上丢。一开始晚晚很生气，但也没有动手，而是捡起来擦干净，回到座位坐好。没想到小胖又去摸晚晚。别的还能忍，这点叶心音真不能忍。她阴翳的目光看向老师，“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教他的？”
老师词穷，“你，你看完再说！”
叶心音：看完老子再收拾你。后来晚晚就跟小胖吵架，说不准碰她。小胖变本加厉，叫上几个其他同伙，过来抓晚晚的裙子，她的书包，她的头发。晚晚怒了，上前就是一顿暴打。保安下意识道，“打得好！”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