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打死不认(1 / 1)

谢居安笑着从外边走了进来,望着窗户边上的微细茶烟,“没想到,这里也有人在偷偷的瞧着小白姑娘,我以为不放心的人只有我一个,啧啧……一个即将定亲的井大少爷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热闹。说来,哎呀,这棋局惨!”

赵遮尴尬的笑笑,拱手问安,“见过殿下。”

“起来吧,我在外头通常不需要人给我见什么礼的,你看那个井危不就是挺好。”

井危连眼睛都没正经放在他脸上瞧过,就不要说见礼问安了。但谢居安也不介意。他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喝,直接开门见山,“听说秋家的人最近在京都城动静不小,我一直担心被井少爷的人抓了去,所以连宫都没时间回去了,谁知道才进来就瞧见了小白被欺负,我还打算过去说说,没想到那小丫头那么厉害,呵呵呵,赵遮,你跟我说说,那胭脂那么神奇?”

说起胭脂,赵遮可是很有话的,可望着谢居安的眼神跟井危的脸色,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殿下,我想我这边手头上还有点别的事情,所以就先告辞了。嗯……晚些时候我再跟殿下好好说说这胭脂,可好?”

谢居安点头,示意赵遮先离开,可不等赵遮走远,谢居安的话已经刀子切豆腐一样叨叨了出来,“秋实的死跟你脱不开关系,秋家人最近经常出没在京都城是非常危险一件事,如果你井危还有点良知,最好把准确的消息放出去,叫秋家人早点离开,不然太子那边一旦行动起来,你也收不了场。你想给你老师平反,也是情有可原,但有些事情,事关重大,我不管你井危背地里打什么算盘,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乱子。”

井危怔了一下,回头望着谢居安,无奈蹙眉。给老师平反是他这些年的夙愿,可许多事,很多看不见的手,总在背后给他当绊脚石,每次就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保准会出大乱子。他如今地位再高,哪怕已经能在朝堂之上来去自如,可依旧只是个小喽罗,想出人头地,把手伸的更远,还差的远呢。谢居安看出井危的目的,也知道这人的野心。他与他是死敌,这么多年交手之后没觉得他多讨厌,反而敬重起这个对手来。两人虽然道不同,但最终的目的可能都是一样的。谢居安想要平定天下,绊倒太子一党,揪出当年叛党,给秋家平反。井危更是想给老师一个清白,更给秋家一个……谢居安呵呵一笑,“许多人误会你,你能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虽然你与我还是不能同心,但我依旧提醒你,井危,如今边塞那边不安宁,你最好暂时也收手,叫秋家人离开,不然闹起来,太子肯定会掀起当年冤案,父皇知晓之后大怒之下,连同你们井家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还怎么给你的老师清白?不要急于一时。”

不急吗?急啊!他已经找寻调查了十几年了,到了如今连秋家最后一个人也生死不明,岂能不着急呢。井危深深吸口气,“殿下可有什么好计谋。”

“嗯,倒是有,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且等一等便是。”

井危点点头,难得的没反驳谢居安,也难得心情如此平静。两个人明着暗着打了多少次,这些年下来,要说是敌人其实好像比朋友更亲一些,因为没谁比彼此更了解对方。他护着外面那个身份不明的小白,谢居安非要添乱,其实还不是因为他也发现了小白的不对?井危说,“你了解她多少?”

这几年为了调查十几年秋季一事,他把京都城翻了个底朝上,哪怕是在外面沿街乞讨的小孩子的身份底细都没放过,可唯独这个忽然出现的小白到现在没查到分毫。井危终于跟谢居安开口发问了。谢居安哈哈大笑,满脸兴奋,扇子在桌子上连连敲了好几下,“你井危也有求我的一天。”

井危回头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漂亮的白眼,“你如果知道何必跟我来争?”

谢居安被戳破了脸,不自然哼了一声,“我也在查。但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非要护着她,万一这人是太子那边的人呢?”

井危肯定的摇头,“我更相信她是秋家的人。”

谢居安直接否定了他的话,“如果是秋家的人,不可能到现在什么都没做。秋家冤案十几年,真出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换了谁能沉得住气,还犯得着跟你家能二妹妹周旋?”

到是分析的也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井危始终觉得,那个小白,就是秋家的什么人。那会是谁呢?“晚上的宴请,你该留下来。”

井危忽然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琢磨了,眼下还是应付定亲宴请的事情要紧。井危叫他留下来,也是想叫他好好演一出好戏,不然白浪费了这几日的准备。太子要的是田家跟井家的忠心,将来能为他所用。可田媚对自己亲兄长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从不过问。他那个在边塞一直打仗不回来的兄长也始终没表态,这才叫太子着急,逼迫井危父亲设了这个定亲宴请。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定亲,定亲。所有人都以为是井危跟田媚。但井家人可从来都没说是谁定亲。反正就是个定亲宴,也没谁不会来,也没谁不能来。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但太子,怕是依旧出不来。谢居安说,“太子那边要看我的行动表现,上次你抓的那个秋家人,要不是你帮忙,我也带不走。不过现在安全了,太子找不到,一直在心里记恨我,找个机会就在我父皇跟前告状。呵……我不老实一点,还真不行。反正是来凑热闹,留下来也无妨。喝喝酒而已,哎,不过,我要坐在小白姑娘身边。”

谢居安调皮的一挑眉头,嘿嘿笑着走了。气的井危一张面皮崩的紧了又紧,到底一生气,回头敲碎了谢居安用过的茶杯。这个不正经的,还是打的轻了。但两人交手十几年,不管是明面还是暗地里,用刀动手动人,智谋还是互相切磋,都是平手。哎,气人!井危叹了口气,也提着步子出去了。这时候,一直躲在对面凉亭里面哭的田媚看见了他,高兴的唤他的名字。井危还要再走,可心思一转,就停住了脚步。因为,不远处,井家的二夫人正望着这边。身边的二姑娘鼻子都要气歪了,“娘,那个田媚真的会嫁到咱们家啊,我看她特别不顺眼,不就是个将军家的妹妹吗,咱们家也不差啊,什么士农工商,哼,都是狗屁,那就是个会打仗的野蛮人,穷的叮当响,还不是因为会动刀子吗,有什么了不起,那我哥哥也会打架呢,如果上战场不比那个田媚的哥哥差。我觉得田媚配不上我哥哥。”

二夫人无奈摇摇头,回头上下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么聪明一个人,为何就生出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儿来。但有什么办法,身边也没什么近人了。小儿子如今还小,也是个不跟自己亲近的傻小子,等着那孩子成才也要好几年。二夫人拉了拉一脸生气的二姑娘,“你这孩子,人家定亲你别添乱了,总归是你爹的意思,这个家还是你爹当家,你别没事找麻烦,外头那些人怎么传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一点不长记性,上次的鞭子没挨够啊?”

二姑娘满脸委屈,气的跺脚,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往前院走。两人走远了,井危也懒得再在田媚跟装样子,提步要离开。田媚刚才低头说了许多话,也不知道井危是否都听进去了,只看着两条腿迈出去,一下子着急起来。“表哥,我知道你嫌我丑,可我这也在努力想办法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变的好看了,你就会多看我一眼?”

井危皱眉,他可什么时候说过他嫌弃她丑了。这人长什么样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也都是父母给的,他可没资格嫌弃任何人。再说了,就是美丽一张脸,毒蛇心肠又如何?但看田媚似乎非常在意这张面皮,他于是多说了两句,“田媚,我从未如此想过,你也不需要多担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知晓你兄长的心意,你也无需太多负担。这里有些凉,你早些回去,不要伤了风寒。”

井危不愿意多停留,望着那边忙碌的小身影,着急往哪边走。田媚站在原地,低头掩饰不住的心里欢喜,下意识的抓自己的脸皮,激动的热泪盈眶,忍不住跟身边的丫鬟说,“表哥说不在乎我的样子,你听到了吗,表哥不在乎我是什么样子,我……”她追着井危的身影望过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散了。井危跟在秋实身后,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难得的在井危的脸上看到了她从没看过的笑容跟喜悦。惊的她整个人都好似冰冻了一样。田媚的身子一晃,踉跄的倒在了地上。这边,听到声音看过去的秋实,皱眉不高兴的瞪了眼前挡住视线的井危,“井少爷,你房中有府里的丫鬟伺候着,为何非要我过去,我这边忙着呢。再说了,是赵老板叫我来做支客,给银子的是你没错,但我来这里也看的是赵老板的面子,你……哎,哎,你放开我。”

秋实长的小又瘦,那井危高大威猛力气多,拎着她的衣服领子往前边走,“你的毒药,你来处理,白剪了我的药草还想不承认?”

秋实打死不认,那放在井危床头上能毒死十头牛的毒药是她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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