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确实不怎么样，普通得像地上一棵小草，在人群中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雁南，他相貌不是很出众，但是心肠好。你走后，家里房子漏雨，实在没地方可住，我只好陪着母亲又回到这里。唐家有人反对母亲住在那房子里，他第一个站出来说我妈在那生活了九年，应该给我们住。这样，我们才在那儿住了四年。这四年，他什么也没对我说过，可是他常常买些好吃好喝的东西送过来，自己赚点钱，舍不得用一分，都拿来给我们买这买那。天下的男人很多，美男子有很多，我喜欢他这种只默默付出，不多言语的人。女人只有嫁给对自己好的人才能幸福，所以我决定嫁给他。”
“按照姐这样的条件，完全可以选择条件更好的人，甚至嫁给城里人。只要你自己觉得能幸福，我不反对。”
姐弟两聊了很晚，回到家里竟意外地发现，兰花竟然坐在床上等他们。她看到他两，咧嘴笑了。“你们不要走，好不好？”
“好，陪着您，我们不走。”
雁南抱着母亲，像小时候母亲抱他一样，轻轻地摇晃着，月光从窗子里钻进来，碎了一地，洒落在他们身上。沈凯也坐在床前，看着月亮呆呆地看，雁南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他看着周睿，这个经历一次生死的女人，现在焕发出前所未有的青春，她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继而副厂长。她正坐在一堆化妆品的梳妆台前，精心梳理那才卷的大波浪，皱纹尽管还有，但是远看那皮肤却越发光嫩细腻。这个小自己十二岁的女人，正在青春的尾巴上大放光芒。那光芒太过耀眼，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你一人坐在那干嘛？”
周睿抬头，看沈凯坐在那发呆，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