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到了左边，然后一只只跟了过来。有一只小山羊，也站了过来。”
人们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不容易，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多出点钱。”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好，就这样。”
一共卖了八十只羊，留了三十七只。沈雁南送一只给沈平，自己留一头大的过年，还剩三十五只羊。“叔叔，请您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房子找人修一下，我们也不能一下雨就到您那儿来，是吧？”
沈雁南说。“好，叔叔帮你们想想办法，等来年春暖花开时候，就开始修房。”
还不等修房，他们兄弟却等来了三名不速之客。腊月二十六，沈超已经把过年的东西准备了一些，他还破天荒称了五块钱的肉。房子尽管破旧，他也买了三张红纸，打算门和羊圈，都写对联贴。“对联我写！”
雁南说。“行！我们也喜庆喜庆。”
收拾好，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有人敲门。沈超打开门，忽然喊“出去！”
沈雁南一听，赶紧下床，见门外站着他爸爸，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对不起！让爸爸进去，好吗？”
“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我们也没有你这个无情地爸爸。”
沈超说着要关门。沈凯看着儿子，十四岁的沈超，都差不多有自己高了，说话的声音不再稚嫩。“孩子，爸爸错了，让爸爸进屋，好吗？”
“这个家不需要你，你赶紧走吧！”
沈超把到嘴的“滚”，变成了“走”。“三年，一万多个日日夜夜，您在哪儿？当我们三人没有吃，去要饭的时候，您在哪？当下大雨，墙土倒塌的时候，我们在外淋着雨的时候，您在哪？当我们没有地方住，住在别人家猪圈的时候，您在哪？当我们别人欺负的时候，您又在哪？现在，您想回来就回来了？没有爸爸妈妈的日子，我们照样过，您走吧！”
水芹哭着说。“快走，我们不想看见你！”
沈超说着，把门关上。外面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孩子，爸爸错了，请你们原谅爸爸！”
接着听到什么噗通落地的声音。沈雁南看着哥哥和姐姐，下床把门打开。见沈凯抱着孩子，坐在门口，孩子般地痛哭。沈雁南看着哥哥和姐姐，默不作声，回到屋里。沈凯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孩子，当初爸爸也是迫不得已。”
说着，他拿出那封绝笔信，“你周睿阿姨那么年轻漂亮，爸爸怎么忍心让她去死？现在好了，那些噩梦已经过去，以后我们一家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说着，他放下啼哭的孩子，到外面，拉了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