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1 / 1)

[π市,南街灯区]伯爵酒吧内“你看那个男人”舞池里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对旁边的同伴高喊,但声音很快被压了下去同伴抬眸看到楼上栏杆处往下注视的男人:“好帅啊!”

,说着捅了捅旁边的高露,嬉笑道“高露你不是自诩第一美去拿下他”高露停下了扭动,带着丝丝笑意。她今天晚上心情还不错,刚刚跳舞就有三个人向她搭讪,在朋友面前出了把风头。她说:“你小瞧我啊?”,说着也抬眸望去,楼上的男人含笑望着她们这里,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蜜色的胸肌敞到线条分明马甲线上,不亚于高露见过的那些男模。他握着杯威士忌,手腕处暗金色的手表上的碎钻,折射的光像某种求偶的信号。高露看那块高定的表就知道男人身份不低,至少绝对有钱,她们来的这家酒吧算是π市出名的一处销金窟,这是哪个富家少爷?高露想着,眼睛不自觉对上男人眼睛。男人看着眼神带着丝丝温柔,这是看上自己了?高露心微微一动,再加上周围的同伴吹捧自己,韩露好胜欲就起来了。她说了句“等着!”

,自己先去吧台点了杯酒,向楼上走去。二楼的包厢装潢比起楼下的刺激视觉色灯光显得低调安静了很多,软毯蔓延向过一扇扇滚着蓝色灯条的金门,地灯照亮人的每一步走动,高露的影子在地毯上拉长,此刻的二楼静悄悄的,连端酒服侍的服务员都没有。高露看到刚刚对自己报以笑容的男人,她眉眼弯弯故作几分清纯,走了过去,“先生要不要喝一杯?”男人看向她,并似乎不意外“好啊。”

手中的威士忌“叮”地撞了一下高露手中的鸡尾酒男人声音刻意压低,贴着高露耳朵说:“但是我希望换个地方。”

高露勾唇,小声说“我也想换个地方。”

男人饶有兴趣问:“哪里?”“你的心里,眼里。”

高露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耳朵边低语一句让男人挑眉,男人:“你这么大胆吗?”他拉着高露手腕带她离开,高露临走之前得意的看了下下面舞池中的同伴,骄傲自己魅力。脚下的高跟鞋跟不上男人迈开的步伐,手腕传来一阵微疼,她娇声道“等等~别那么急嘛。”

男人头也没回,辽阔的后背遮住他所有的情绪,他声音愉悦:“重要的事当然要急了。”

他带着高露来到一扇门前,走到高露身后,似是缠绵的环住她,说:“有人可是很想你。”

“啊?”高露疑惑她还没听明白男人意思,就被推进了漆黑一片的包厢。包厢外,蓝山点了支烟,身边走来的人给他换了杯酒,蓝山挑眉。徐自看着蓝山锻炼的线条分明的马腹肌颇为羡慕的说“真不愧是著名钓王啊,性感”说着就上手摸了下,感受到那紧实的手感满意的收回了手。对于朋友憨样,蓝山已经懒得理会,徐他叼着烟淡淡说“别捧杀我”,他眼神示意包厢里:“那才是性感。”

徐自惊奇道“老大?”,他回想下“没吧。”

蓝山一脸的深沉,语气幽幽地说:“你不懂有种东西叫闷骚。”

包厢内,灯亮起,身形高大的人站在巨大的荧幕前玩着高尔夫。荧幕上的高尔夫球随着他手中的球棒“咻!”

地掠过草地,慢慢滚进洞里。灰银马甲下的白衫袖臂被挽起,露出了粗壮的有力的手臂。手臂上青筋脉络清晰可见。背脊像熊,肩胛抬起,他的身体隔着薄衫那充满力量肌肉线条一块块蓄力绷紧。冷气开的极低,让高露后脊背的汗都凝滞了,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脊椎好像自己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了一样。人在危险面前,求生本能使她飞快的想着这是哪路神仙。高露开口,声音僵硬“你是谁?”,说完她就后悔了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发问,他甚至连交谈都没有。熊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直接把她发狠地死砸在了晶石雕刻的大矮几尖角。“咔嚓”地骨头撞击在石头发出清响“呀!”

高露尖叫起来,身体哆哆嗦嗦的颤抖扶着矮几想站起来,眼泪和汗霎时混在一起。然而,男人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过来,按着她的关节骨“咔噔”一声。骨头像玩具一样被他掰下,捂着脱臼的手“啊啊——啊?”高露上气不接下气的嚎叫着好歹告诉她为什么,结果男人根本不说话,那看着高露的眼神就像在凝视一具尸体。不等高露思考,刚刚她看到的高夫球棒就劈着风砸下来。“咚!咚,咚”沉闷的打击在男人耳朵里声根还不如荧幕发球声好听。他原本想拿拳头的,但是拿拳头打又觉得和高露要一直接触,太恶心了。女人哭着求饶,爬着抱上他的腿,结果换来的是被她一脚踢开。她的额头撞上花瓶,血顺着鼻梁就淌了下去,眼前一片血红,男人的硬底牛皮鞋踢起人来像在踢球一样。质量极佳的高夫球棒在无数次击打中断开,他就拿着那细细长棍像驯马一样抽着那个女人,宛如一个机器执行着唯一指令。先开始高露求饶抱头鼠窜,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用,开始大骂,最后只剩下生不如死的疼痛和恐惧。她身上乌紫渗着瘀血,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骨了,身体抽搐瘫在地毯上,这完全是一场碾压暴力,夹杂恐惧,直到她陷入一片黑暗。第二天,打扫包厢的服务生打着哈欠按开灯,睡意朦胧的走进包厢里正要打扫,被地上一个微微蠕动的东西绊地摔了一跤。他不耐烦的抬头,瞬间脑子清醒,连滚带爬的爬出房间,地上依稀还能辨认人形的高露气若游丝。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躺在云朵沙发上裹成一团的女子蠕动了下。黑蛇游到她耳边,嘶鸣催促着,电话铃也坚持不懈,半晌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接过电话。“报道你看了没?”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苏雅思挑眉打开新闻,扫视过那些图片和报道。“刚看”她语气淡淡,黑蛇盘在她身前伸着脑袋,她眼眸扫过黑蛇身上。皙白的手慢慢摩挲着一处新肉,嫩鳞还没张成,那一点粉成了黑在白扎眼的很。苏雅思刚醒,语气都带着一丝娇意“打的有点狠,不过毕竟掉了两片鳞片呢,对吧,潮妖?”“嘶~嘶~”黑蛇吐舌应声,红眼盯着女子。沙哑性感的女声说:“你满意就好”,然后顿了顿“接下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那个模特不是我们的人打的。”

苏雅思挑眉,没有说话。电话那边的女声解释道:“有人赶在我们前面把她打了一顿,暂时不知道是谁,你可能被盯上了。”

“是吗?那还真危险啊,是不是该报警。”

苏雅思语气轻松,丝毫没有任何紧张感女声低喊“苏雅思”,带着一种呵斥意。苏雅思连忙认错,隔着手机女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有没有悔意。她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说完,手机就突然弹出一条短信。苏雅思面露惊奇,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点开。“在吗?”苏雅思想了想回了一句:“在啊。”

对面几乎是秒回:“寂寞吗?”苏雅思看了看自己的周围,白色墙,身下白色的沙发。和外人心中想的名模生活不一样,苏雅思的房子并不大。厨房里白色大理石桌上只有烧水壶和冰箱,客厅是白色的沙发,卧室是白色衣柜,唯一看着有点人气的也就是浴室了。一个50平的白房子里,没有工作的时候,时间就从她指尖慢慢流逝。她的生活单一可怕,像一锅清汤而她只撒进去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她也不爱任何东西。寂寞吗?苏雅思想了想正常人应该都会觉得寂寞吧。她回了过去“有点”,像个误入歧途的豪门小姐“要不要我陪你”对面好像很雀跃,甚至带了个表情苏雅思“好啊”然后,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片刻,苏雅思的手机传出了一个很失落的男声,声音磁性而低沉像呼啸的冬风吹入了教堂管弦琴响起低八度的圣歌。挪威森林里雪声簌簌落下,清冷干净又肃穆。对面的人因为不能去找她语调都低了下去了,好像很怕她生气。他解释说“虽然我很想,但是我的下属刚刚说这样会被当变态。”

苏雅思不解:“为什么会被当变态?”男声顿了顿,似乎他也在思考,片刻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苏雅思扫视自己白房子轻轻说:“那怎么办?”“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了。”

苏雅思想了想,淡淡问“会有花吗?”听到她的问题,对面人突然很开心,斩钉截铁地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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