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琛很快地答道，“客户。”
“那好吧，等下再说。”
她刚挂了电话手机就弹出来一条微信，是图片，林莎等不及了进去餐厅里面偷偷拍的，霍璟琛的背影她无需怎么辨认，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因为抓拍得不够清晰，她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了是谁……洛晴。她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不到一分钟他的谎言就被揭穿了。洛晴……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印象中还停留在当年她因为抑郁症宣布暂时退圈，之后听说她远赴国外静养求学深造，一度在大众面前销声匿迹。如果不是她如今再度出现了，她差点就要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江瓷见她盯着手机屏幕没说话凑近过去看了一眼，一针见血地说，“霍璟琛拒绝跟你视频，还跟洛晴见面吃饭？”
她顿了顿，“不对，应该说他在跟洛晴吃饭所以拒绝跟你视频。”
沈南歌一边用纸巾帮睿睿擦掉下巴的汤汁，一边笑了下道，“你后面那个说法可能更加准确。”
江瓷看着她，“你还笑得出来？”
“我也哭不出来。”
“……”叶城。霍璟琛回到明珠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这几天沈南歌不在家，他也就没有回来吃饭，此刻整个客厅有种异于白天的安静。在玄关处换好鞋，他往里面走，可能是出于感应，他顿住了脚步转头望过去。女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淡淡的视线正在看着他。霍璟琛迈开包裹在西装裤里面的长腿走过去，“怎么提前回来了？”
按照她的行程应该是明天回来才是，他勾起薄唇淡笑，“为了给我惊喜？”
沈南歌弯了弯唇，“是想给你惊喜，希望不是惊吓。”
中午吃完饭江瓷就说要回来，她也的确没什么心情继续玩就回来了，到家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她以为霍璟琛是在家里吃的，她的胃口也一般就没有特意打电话跟吴姨说加菜。结果吴姨说他好几天都没在家里吃饭。等她忙完哄睿睿睡觉后他还是没回来，她就干脆坐在客厅等着，想看看她不在的时候他究竟是几点回来的。霍璟琛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神色，或许是跟成长环境有关，她不像江瓷那样随心所欲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大部分时刻是冷静清淡的，不管是难过还是开心，表现在脸上都不会太浓烈，不过这不代表他就读不懂她的心情。“怎么了，嗯？”
沈南歌看着他，“你中午跟哪个客户一起吃饭？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公司的，虽然我很久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业务了，但我去公司的那几天里有看过不少客户资料。”
霍璟琛盯着她的脸，“你知道了？”
沈南歌歪着脑袋冲他微笑道，“瞧你这个表情，好像我不应该知道似的。”
他自己坦白和被她挖着问出来是两回事。“你真不想被人知道就应该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这样的话干点什么都不会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