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的厨房面积并不大，楼体举架也不算高。三米五左右，但泰迪坐着的那张骨骸椅子，目测至少要有三十几米。是的，这并不科学。所以李白一边和泰迪聊天，一边盯着椅子上方那布满黑色不详迷雾的位置，细细端详。障眼法？还是虚空移位。“有兴趣？一点小花招罢了。”
发现李白在观察自己椅子的泰迪摆手道。“不是什么小花招。”
李白认真的说道：“别人自带BGM已经神挡杀神了，你这是自带背景框啊！”
“仪仗。”
泰迪说了两个字。“咱俩还有这个关系？”
李白一副我很傻很天真的模样，随即怪叫一声：“卧槽！”
一朵闪耀着几种颜色的火花从李白的肩头飞起来，直接飞回泰迪椅子上的暗色虚空。“放松。”
泰迪表情不变的对刚刚疼的跳起来的李白说道。“开不起玩笑是吧？！”
李白怒视泰迪。“没有事的儿。有段时间我跟你一言不合就玩伦理哏。发展到了后期，我把我神界某论坛的名字还改成了二旦，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我老板一脚踹进了冥池里，泡了三千多年的澡。这直接就导致了我被身上的死灵味道困扰了五千多年。呵。”
泰迪轻描淡写的说道：“至于刚刚落在你身上的，是冥界某种类似于你们人间手机的东西，它在你身上留下某种印记，而这个印记能够让你随时联系到我。不过毕竟是跨界通讯，费用还要我支付，所以请你也务必体谅我工资微薄。”
“卧槽，你刚刚这番话的信息量好大！首先你首先暴露你不满老板提供的薪资待遇问题。其次暴露了冥界居然还有漫游费这么无理取闹的敛财东西！再次你曾经有八年多年没教过女朋友。最后撒旦居然还是知道在华夏北方语系里面撒是三的口语。”
李白在震惊的同时，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白在说完之后，看向方才手臂感觉到灼烧的位置，一朵颜色绚烂的未名花火，就好像是被纹在了那里！“擦，好娘！”
李白撇嘴。“除了我在那八千年中换了两万多个死灵女友之外，其余的我不反驳。”
坐在椅子上的泰迪说话时神态、动作都很优雅。但貌似对他渣男的标签没有什么帮助。之后，泰迪接着继续道：“说回之前的话题。这把椅子是我身份的表示，事实上你看到的也不是全貌。至于原因，有些是因为在人间显化不了，有些是因为你的级别还不够所以看不到。”
“没关系了。因为你刚才爆了很多料了，所以我对椅子的兴趣已经不大了。”
李白特别欠揍的说道。“我之前也说了，天堂和地狱是业务类型相似的两家公司。具体来说，就是接收人间的灵魂。按照人间界的大众认知，嗯，真实情况也是大同小异，天堂接收好人，地狱接收坏人。这其实也是更高阶定下的规矩。嗯，一个蛋疼到了极点的规矩。”
泰迪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就好像他的蛋是真疼似的。“我大概能够猜到。好与坏，界定区间太模糊了是吧？那种极端的好人，呃，也就是圣人有的。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渣，也有。但是占据绝大多数的，还是那些不好不坏的普通人。所以……”李白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接收就自然变成了抢人头了。”
接着李白的话，泰迪耸了耸肩膀说道：“既然是抢，这种事情肯定是地狱一方更有一套，所以在最开始的无数年间，地狱在两方竞争中是绝对优势的一方。那端日子的撒旦何止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简单就是无敌，是多么寂寞！”
“呃……”李白因为想听故事，所以忍住了要吐槽的冲动。“再说一个最反应当时情况的写照吧。从天堂想要跳槽到地狱的堕天使，需要提前一万年预约，好给地狱时间协调工作岗位和其他福利预算！还有，那段时间地狱还推出了配偶跳槽优先等等福利政策。嗯，我之前和你说过没有，我有两万多个天使女友这件事儿？”
泰迪说这话的时候，李白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没有雷劈他呢？“该死……”李白嘟囔。“放松，年轻人，心态要平和。”
泰迪像是一个人生导师一般的指导。于是在李白眼中也就越发的面目可憎了。幸好，话题还在继续，只见泰迪恋恋不舍的翻过了这一篇，继续说道：“后来，竞品公司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首秘都跳槽了，所以BOSS也就跟着坐不住了。也不知道他和上面有什么可耻肮脏的PY交易，总之，没过多久，一道规则修正案下来了；人世间所有有罪的人，只要其诚心悔悟，就能够得到宽容，进而进入天堂。卧槽尼玛！撒旦在看到这条规则修正案的时候，整个神都瓦特了。MMP什么的，更是嘛了两千多年都没停过，最后，那阵子他还健过一段时间神，没事儿穿紧身衣什么的这种事儿你听听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外传，就算是传了也不要说是我说的！总是，撒旦的行为让我们很感动，增加了公司内部的凝聚力。”
李白知道自己应该是听到了三界中差不多是最高级的八怪了，但是尼玛为什么心情很复杂啊！还有人们对于撒旦肯定是有某种无解，他应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烂好人，不然怎么可能还留着泰迪这货，满三界散布自己的桃色传闻！“总之，就好像我从来不怀疑人类能够伟大到什么程度一样。也同样不怀疑人类能够猥琐到什么程度。再加上，天堂那群biao子后来居然干出了在死刑犯行刑时，身边安排牧师这种操蛋的的事情！所以，没用太久，形式就发生了逆转。”
泰迪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和神情都郑重了好多：“撒旦，最终应该是没能舍得自己的PY，当然也有可能是献菊失败？谁知道呢？总之，地狱在政策条件不占优的情况下，无可奈何的，就开始搞事情了。”
李白的精神一震，因为他知道，肉戏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