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人现在救不出来了!”
管亥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了,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这计划万无一失,结果遇见司隶校尉的部下就说出了意外,这司隶校尉是何许人也。 “距离行刑的日期已经不到三日了,事到如今,你必须想出来办法。”
此时已经不是营救张梁的问题了,是他们这些人如果暴露,已经不能全身而退的离开洛阳了。 管亥的力气惊人,双手拽着高望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两只脚不停的乱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这正是和孙轻约定好的信号。 打开门以后果然是孙轻传信回来了。 “管渠帅,人公将军已经救出来了吗?”
孙轻一进到院子,迫不及待的发问。 “唉,中间出了变故,没能救出人公将军。”
管亥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孙轻闻言脸上却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露出兴奋之色。 “管渠帅,张白骑头领已经带着三万人马从温县渡河支援,预计后日就能赶到,不如我们混到刑场之内,行刑当日我们再时里应外合杀向狗皇帝,到时皇帝一死,天下大乱,大事可定啊。”
这话是有一部分是张白骑教他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想出来的。 不得不说要是真的让他们成功了,皇帝一死,朝廷必然大乱,对他们的营救的计划也有很大的帮助。 “好,也只能如此了。”
听完孙轻的话,管亥沉默半晌,但是听到张白骑有三万人马来支援,心中也大定,于是下定决心。 转过头来朝着被吓破胆的高望厉声说道: “事到如今只有如此行事,你也不想你的事情被告发,株连九族吧。”
高望此时脸上有惊骇之色,但想到皇帝死总好过自己九族死的好,脸上慢慢有了阴狠的神色。 “也只能如此了,行刑当日,你们扮成守卫埋伏在上林苑。”
高望心里打的好算盘,自己一直在张让、赵忠的下面,纵然是同一阵线的宦官,但还嫌自己权势不足。 届时这些人真成功了,皇帝驾崩,自己可以先行拥护皇子刘协为皇帝,从而代替赵忠、张让等人成为十常侍之首。 至于为什么不拥立刘辩,自然是刘辩有个大将军的舅舅还有身为皇后的何氏撑腰。 而且刘辩年岁也比刘协要年长许多,不好控制,还是年幼的刘协好控制一些。 既然都已经定下计策了,那剩下的就是执行了。 高望联系了张让和赵忠,连夜进宫去劝谏陛下将行刑的地点从平乐观改至上林苑。 “陛下已经好久没去上林苑游玩,不如趁此阅兵机会,到上林苑游玩几日。”
“是啊陛下,上林苑亦是当时汉武帝尚武之地,既然要封赏西园八校尉,上林苑实为绝佳之地啊。”
张让和赵忠不知道高望的真实目的,此刻听到高望说的像是这么回事,也都跟着附和。 “是啊陛下,上林苑既有优美的自然景物,又有华美的宫室组群分布其中,让这些被封赏的臣子们见识一下,也能深感陛下圣恩啊。”
皇帝本来就觉得平乐观的地方有些小,施展不开,此时一听这三人的话,眼中一亮,拍手道: “不错,朕这两日也在思虑此事,平乐观虽离洛阳近,可终究不够大气,上林苑不错,那就将地点改为上林苑吧。”
“陛下圣明。”
阅兵的地点从平乐观改为上林苑这一件事并没有对洛阳城里的臣子们带来任何的诧异。 这皇帝就是这样,喜欢排场,肯定是嫌弃平乐观地方不够大,从而更改了地方。 本来刘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他发现这一提议是高望提出的,这不得不防。 “真的只是为了排场吗?”
之前这些人的小动作都被刘璋捉到,猜出了他们是为了救张梁而来,可现在张梁被自己看的死死的,他们没有一点动作,好似认命了一般。 这就是最可疑的一点,会咬人的狗不叫。 就怕这些人暗地里琢磨什么坏事呢。 刘璋估计也想不到高望胆大包天的生出弑帝的念头吧。 “总之不管怎么样,还是让各地的司隶集结到洛阳吧,多一分力量就能有多一分的把握。”
思虑半天,刘璋觉得手下兵马少了些,不一定能应付的了突发情况,把分散在各地的司隶们集结到洛阳。 此时距离张梁行刑还有不到三日,河内郡的战况很是焦灼。 褚飞燕率领大军在怀县和朝廷的军队大战五日,为了给张白骑的部队进行掩护。 怀县左下方就是温县,两地可以形成联防的势头。 张白骑本来要绕道去孟州,从孟津渡口附近渡河,结果张白骑手下的探马发现温县附近的朝廷部队都收缩回城内了。 这显然是何进的命令到了,故意露出一个口子,放小股的黄巾进入司隶一带,故意恶心刘璋一把。 可何进也没有想到张白骑正有这个打算,还被他等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见到温县和怀县中间的防线没有了,张白骑立即大喜,下令道: “全军听令!大军转向,抄近道。”
三万大军不到一日的时间火速的从怀县和温县之间走过。 在温县的指挥是董旻,他也是个听话的主,说撤防可是真撤的一干二净,练探马都撤回城里了。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又将撤回的兵马派出,美名其曰:“兵士久战,需要休养生息。”
可你要休息也多休息两日啊,这么一来一回就得将近半日的时间,让士兵跑来跑去更增添他们的负担。 “这一日能有多少黄巾从这边穿过。”
董旻此时在温县里面,和自己的心腹问话。 他这心腹哪里知道啊,探马都撤走了,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啊。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作为手下还是要将上司想听的所出来。 “黄巾贼子都在猛攻怀县,想来能来到此地的贼子不会多,约有两三千人左右。”
“两三千人,有点少了。”
董旻好似对这个结果不满,两三千人也没法带给刘璋什么太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