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芳抓着曹奎的肩膀,他看不出远芳眼神的哀怨要表达什么,如果还是不想走,他可能会强行带她上车。但远芳只说:“我有话跟你讲。”
“你说啊,这里没有外人。”
远芳扫视了一圈,欲言又止:“让殷琪给你说吧。”
殷琪也觉得无奈,所有的眼睛又都盯着她看:“奎哥,你今晚最好不要再说谎,或者耍什么花招。”
这话说的曹奎一头雾水,似乎又让郎宁夫妻起了疑心,看曹奎的眼神也变了:“奎哥,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吗?”
郎宁认真地看着他:“有的话,你就说出来,我们好一起想办法。”
曹奎还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又显示出无奈的表情,看向殷琪:“你告诉我,如果我说谎了,拿出证据。”
殷琪不屑地瞧着他:“我不需要给你拿证据,你要是再说谎,或者是耍花招,你一定会遭殃的。”
曹奎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这没头没尾的,从何说起。”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紧张的安静里。郎宁指着外面问:“对了,那个人怎么办?”
“我还没问他呢,问过了,才知道要怎么做。”
曹奎说。“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完了再行动。”
曹奎同意,跟着郎宁出了卧室,来到院子。掀开他眼睛上的纱布,揭开嘴上的胶带,取出他嘴里揉成一团的塑料袋。那人盯着曹奎,不断地挣扎着:“不想死,你最好放了我。”
曹奎问:“你说,你们的人是不是在外面等着。”
“是,又怎么样,不是,有怎么样?”
“是,我就拿你换,被你们绑走的姑娘。”
“今晚上,你们谁都别想出这个小区。你最好放了我。”
曹奎抽出身后的砍刀,顶在这厮的裆部,说:“那我们就先把你剁了。”
这种问题,只要是个男人,想清楚了,都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就只是——换人吗?”
“不换也可以,我就把你交给警官,让他们做决定。”
“他们就在公园的对面。”
曹奎照着原样,将塑料袋再塞回去,粘上胶带。然后,俩人进了里屋,大碗已经将要带上的东西分配妥当,看着两人回来,都一双直勾勾的眼神干等着。郎宁拉了一下曹奎:“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曹奎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慢慢道来:“就是,我在进小区之前,还帮着一个姑娘救了一个女人。这姑娘呢,是个医生。当我看到你们绑了这个家伙。我就琢磨着,要不,拿他换两身防暴服,要不就把姑娘换回来。这对我们以后活下去,都会有很大的帮助——事情就是这样的。”
郎宁听完曹奎的讲述,还想到了另外一层意思:“我们似乎在这里待不下去了,现在不光要面对丧尸的危险,甚至被犯罪团伙盯上了。不走也不行了,还好,奎哥心思缜密。”
于是他说道:“那就换啊,奎哥,这嫂子和我老婆肯定会需要一个医生啊,到那个时候再找,恐怕来不及。”
曹奎也判断过了:“带上这厮,路上就是个累赘。”
见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曹奎坏笑着问殷琪:“现在还有问题吗?”
“切,”殷琪撇着嘴:“你少来,反正偷奸耍滑的事少做,折煞的都你的福气。”
曹奎向郎宁示意:“那我们就行动。”
一行人出了屋子,到后院,将破桌子,旧椅子垫到墙边。曹奎爬上墙头,郎宁在下面将木板递给他,然后靠着墙顺下去,形成一人宽的斜坡。准备就绪,曹奎跳下墙壁,抓起躺在地上的这厮,然后用砍刀割开他腿上的绳索,再叮嘱一番:“郎宁,我上去了,你就站在墙头接应,看着车开过来,就让她们一个一个的上来,清楚了吗?”
郎宁点头,曹奎押着这厮爬上墙头,从木板上滑下去。然后向着房车的位置靠近,曹奎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手抓着人,一手握着砍刀。到了近处,曹奎发现附近只有两只丧尸在周围打转,对着这厮“嘘”了一下,便掏钥匙开门。那曾想,趁着曹奎开门的机会,这厮撒腿就蹿了出去,没等曹奎追上,这蠢货就直接扑进了丧尸的怀里。曹奎一边砍杀丧尸,一边将这厮拉了回来,眼见这货青筋暴起。曹奎觉得,一定是坏事了,也顾不上思虑,把人塞进车里,将车开了过来。墙上的郎宁见车子疾驰而来,招呼墙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墙壁,等车刚停下,后面的丧尸已经追了上来,曹奎只得将车向后倒去,放到了一片,然后再开回来。此时,垫底的殷琪也爬上了墙,曹奎提了砍刀下车帮忙,站在车门与板梯的过道上,抵挡丧尸靠近。看着女人们都上了车,车那边的丧尸从后面扑了上来,站在墙头的郎宁瞬间甩出手里的飞镖,一击即中。又连忙跳了下来,拉曹奎上了车。车开起来,大家都在为能从如此惊险的情况里死里逃生而庆幸,只是地上这货挣扎的厉害,郎宁踹了他一脚,让他老实点。曹奎琢磨了一下,将车倒出去,一路碾压扑上来的尸群。然后转了一个大圈,到公园对面,对着货车上的人,掏出那张黑桃6,示意了一下。对方立刻跟了上来。